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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/21(六)我們拖到醫院關櫃一小時前,才帶露露過去報到住院,
隔天一早進行手術前的檢查,接著就是手術時間。
吳醫師是骨科專項,手術大約一小時多就完成了。
晚上下班和大嫂約好時間,一起去看露。
露一聽到我們的聲音,雖然背對我們,還是很急切地回應著。
雖然想站起來,但還不適應少一隻手的平衡,老是摔跤。
麻醉也還沒完全退,掙扎了一下,又昏昏沉沉地睡了。
醫院探病時間,一天有兩個時段,大嫂午餐後跟下班時間都會過去看她一下。
第二天已經可以坐正了,如醫生說的,貓咪適應的速度真的很快。
第三天一早,醫助來電話,說傷口組織液幾乎不流了,可以過去接她了。

 

回到家,露露東聞西聞,熟門熟路地到床上趴著,看來平面走路已經沒什麼太大問題,
接下來的一個月,每天越來越好,上下樓梯、食慾都恢復到骨折前的狀態,
每天看監視器都有進步的驚喜畫面。

 

6/5回醫院拆線,吳醫師有詢問我們化療的意願,
但醫師也明白的說,化療使用在軟組織腫瘤(如淋巴瘤、鱗狀上皮細胞瘤)確實有不錯的效果,
在骨肉瘤上,做或不做,存活時間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。
如果奔波化療只為延長一個月生命的話,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,
決定把該做的醫療做完後(截肢),其他就順其自然吧!

 

6/15回診照X光,沒有轉移的跡象。
在家裡,已經可以單手抓抓她喜歡的垂直紅蘿蔔貓抓柱、
和白貓阿嗚追打,甚至跑得比阿嗚還快。

曾經看過一個日本專治惡性腫瘤動物醫院的官網文章,
如果骨肉瘤截肢後不做放療或化療,兩個月後就會再次轉移。
只是放療價格昂貴,之前台灣有醫院可以做,這兩年不知為什麼沒有了。


7/26回診照X光,體重多了 0.2公斤,比白貓阿嗚還胖。
因為X光無法拍出 0.3公分以下的腫瘤,拍起來會無法區別和血管之類的組織,
雖然胸腔看起來是乾淨的,但側面感覺上有比 6/15更多了點什麼。
這次吳醫師的語氣,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明確地告訴我們沒有轉移,
反而提醒我們,之後可能要留意露露有沒有咳嗽、喘的跡象,
擔心的話,也可以縮短到一個月回診一次。

每個月固定帶白貓阿嗚到診所打關節針,家庭邱醫師成了我們第二諮詢和心理諮商,
邱醫師說,咳嗽和喘算是很後期才會發生的事,
如果有轉移,應該是我們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得到的變化。

 

整個 8月是露露的巔峰期,完全適應她的三腳生活,
之前失敗的地方,現在也成功到達了,跳上桌子叼我的手套和襪子,
甚至可以跑在我們前面,搶先進到浴室,躺在硅藻土地墊上等拍屁屁,
偶而下樓吃早餐、散步、探險,每天咬浴室拖鞋到房間送我。

進入 9月,事情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露露待在二樓的時間變長了,依舊會咬拖鞋來送我,
但只有兩天,而且咬到半路就放下休息了。
吃飯又回到之前不願下樓的時候,雖然端到面前一樣有想趕快開動的慾望,卻都只吃一半,
剩下一半得追著她,半哄半騙的求她繼續吃,
早晚餐中間時段的乾乾 buffet,也不像以前那麼規律地去吃。
最後一次監視器拍到露露有玩耍的慾望,是在 9/5,但還沒跑動,就放棄了。
毛色光澤像截肢前一樣,開始退色、有點毛躁的感覺,舔毛時間也比以前短了。
走路感覺低低的、慢慢的,不再衝第一。
怕她不舒服,拍屁屁我也跟著減輕力道。
以前拍完後的洗澡時間,露露也會跟著在地墊上或是洗手台下面舔毛,
現在拍完,有時就趴著瞇眼睡。
數數她的呼吸,還在範圍內的一分鐘 32~35下。
事後大嫂回想,應該是這時候露露開始不舒服了,卻以為是她吃膩罐頭口味了。

 

9/11(日)回診照X光,露又瘦回 4.2公斤,雖然我們也有點感覺她瘦了。
吳醫師開門見山的就說,今天的檢查有了明顯的變化。

腫瘤塞滿露的胸腔,研判大約剩下 2~3個月的時間。
雖然早知道有這麼一天,但也來得太快。
下午出門買東西,又繞過去問問邱醫師之後該怎麼辦?

邱醫師看了X光,也是給了大概剩下 2個月的答案,
她想吃什麼、想做什麼,之後就由著她吧!
另外我們可能也要想想,什麼時候該是送她離開的時間點。

原本 9/12(一)大嫂就要回台中老家,
因為前一天檢查的結果,我們想說提前做好之後要照顧露的準備,
臨時又掛了 9/13(三)駱醫師的診。
駱醫師說,之後我們可能會遇到咳嗽、胸水的狀況,但這不是絕對,不一定會發生。
但呼吸窘迫是一定會的,如果露的呼吸一分鐘來到 40下,就要密集監測,
到了 50下,要有立刻送醫院的打算,看是單純呼吸不過來,還是因為積胸水?
免得半夜來到 60下以上,我們臨時會找不到診所處理。
動物會喘得很不舒服,被帶出門又很驚恐,死在半路上,飼主也會很自責,
他不希望我們最後是這個樣子。

一般處理方式大概是開個類固醇,讓氣管擴張好呼吸,但會越來越沒有效果。

如果要在家佈置氧氣室,露發現在裡頭會比較舒服,願意待著就讓她待著。

因為抽胸水很痛,如果我們想試的話,也是可以試個一次看看,
反應沒有不好的話,之後要再做也是可以。
如果是他的話,會在動物第一次喘的時候,就讓她安樂離開了,
如果一直拖到不能再拖才執行安樂,那就沒有安樂的意義了。

(想到斑斑貓最後就是這樣)。
回家後開始著手展開租氧氣機、買氧氣箱、買抽風扇、約寵物溝通的各項事宜。

 

9/14(三)帶阿嗚打關節針,和邱醫師聊到昨天和駱醫師的談話。
邱醫師說:「抽胸水沒那麼恐怖啦,就像關節針一樣細細的,
有些動物抽完,又活蹦亂跳得過了一個月。」
(嗯~可能是外科醫和內科醫的差別吧!哈哈!)。
「至於離開的點喔~
依醫生或第三者的角度,當然是可以很理性地說在她喘的時候就讓她離開,
但是華人很難啦,一定是救到不能救,畢竟是自己家人嘛,不可能隨便放棄的阿!
不然要安樂的話,其實現在就可以。
執業到現在,也只遇到一個外國人,真的很早就送他的寵物離開,可能信仰吧!
反正你們還有時間嘛!不像其他急病,連告別的機會都沒有。再想想。」

以防萬一,我們還是問了一下安樂的流程,順便請邱醫師問問院長,能不能到府安樂?

9/15(四)大嫂回台中老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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